姒娴

楼诚坑底尽是流沙

楼诚【家园】HE 死而复生梗

《55》

【明诚】

互相道过早安,明楼像昨天一样多要了些吃食,便将其他人都请了出去。两人相对而坐,就像在家一般悠闲地吃早餐。


看着明楼这般神情自在,明诚还是有些意外,以往的对敌斗争工作明楼都是慎之又慎,唯恐出错,每一步都要精心算计,在这之前还在为这些事日日头痛,可这次被囚禁明楼似乎什么担心都没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其实明诚早几天就已经大概知道了明楼都做了哪些准备,只是有些细节他猜不到而已,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他的大哥向来喜欢卖关子,他也就心照不宣的给这个面子。


要说他是怎么知道明楼的安排,这还真的令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是准备离家前往苏州的前一天晚上,明楼早早拉着他就寝,睡之前还在分析各方形势,权衡利弊,虽然没有明说,可明诚看得出明楼很担心。


等明楼睡熟,明诚迷迷糊糊间听见些动静,特工的警觉令他立刻清醒,但眼前的景象却令他摸不着头脑,这么多年,他怎么不知道大哥他还梦游啊。


明楼此时正穿着真丝睡衣盘腿坐在地板上,面前放着不知道从哪个柜子中翻出的茶具,正在慢慢品茶,一边品一边点头。明诚惊讶之余赶紧翻身下床拿了件衣服披在明楼身上,而明楼丝毫未觉,还在和对面的空气谈论些什么,闭着眼睛声音压的很低,看的明诚一头雾水。


观察了一会儿,明诚终于听出些端倪,明楼似乎是在和谁一起讨论如今的形势,以及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明诚越看越起兴趣,从明楼的表情就能看出他对面的一坨空气确实给他说了些能解决问题的方法。他在心里猜测,应该不是欧阳,她那里的其他事情已经忙一团乱,前几天好不容易见一面说了两句就消失了,那,会是哪里神仙啊,明诚摸出茶几下放的小饼干,边听顺便吃点儿宵夜。


谈话接近尾声,明楼将茶饮尽,酝酿了半天对着空气问了一句,“你这种性子,景琰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


明诚突然听到个极耳熟的名字,心里动了动,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这时又听明楼轻笑起来,嘴角拉出一字笑,“阿诚会喜欢我,那是必然。”


怎么就必然了?明诚用力咬下一块饼干。


明楼没再说什么,起身冲空气道了谢,转身倒在床上便睡着了,明诚将最后一块饼干丢进嘴里,叉着腰怒视明楼。


摆了一地东西,又不收拾!


【明楼】

两人吃过早餐,山口信方居然又来,这下连明楼都有些诧异。引人落座,山口直接说明来意,他想问问明楼对于钱至高的看法。


问题一出,明楼心下了然,他料到山口会来,却没想到人来的如此之快。当下便对钱至高这个人做了些评价。山口细细的听,明楼的分析与和子所说相差无几,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一时有些失望。


明楼兀自饮茶,一边观察山口的表情,眼睛余光瞥见点儿亮,定睛一看,差点将杯子吓掉,明诚正端坐在山口背后惊慌的看着自己。此时的他像个小小的发光体,连带衣服都发出淡淡的光芒,而他本人也在这光芒中渐渐凝实,明楼瞪大眼睛一眨不眨,任何微小的变化都不敢放过。


山口信方垂头思索一阵,抬头便见明楼用一种近乎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自己身后,疑惑的也赶紧转头,他这个小小的举动却彻底让明楼惊出了一身冷汗,大脑霎时飞速运转,列出种种可能及解决办法。而山口的反应让他送了口气,“明楼先生,您在看什么?”


“哦,山口大佐,我刚刚突然想到了些事情,如果属实,那结果将非常可怕。”


“是什么事情能让明楼先生如此紧张?”


“山口大佐,有没有这种可能,钱至高其实就是共党卧底,您想,那个筹钱的计划是钱处长写出来的,第一稿您没看直接给了我,我现在可以告诉您,那上面写了许多新政府的高官或商人,没有任何政治偏向,也没有任何避讳,连我自家的场子也在其中,这难道不说明问题?”


“你是说,他是接到命令才这样写?”


“有这种可能,还有,钱筹到后,怎么就能从新政府的大楼里毫无痕迹的消失了呢,一般人根本办不到,山口大佐,不瞒您说,这个筹钱的工作,钱处长可谓非常上心,时常亲自来检查,可偏偏就在出事那天下午没有来,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那您之前为什么没有说?这样的消息,特高课一定会查的。”


“我在出事后就被调查,这些事我跟周特派员都说过,只是你们一直都没有调查,我还奇怪呢?”


“明楼先生,我从未看到这样的信息,看来,是这中间出了问题。”


“那就请山口大佐回去好好查一下当时交接的人员吧,说不定会有收获。”


“好,多谢明楼先生,那我先告辞了。”


“好,我送你”


【明诚】

明楼耐着性子请走山口信方,没等车开走就急忙跑了回去,正看到明诚身上的光渐渐消失,而明诚依旧怔怔的盯着自己的手回不了神。


“阿诚!阿诚,你感觉怎么样?阿诚?”


“大哥,我……”


“怎么样?那里不舒服吗?”


“大哥你先别急,我好像…没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是什么意思?”


“就是…什么感觉都没有,没有疼也没有其他不舒服,就是我好像不那么透明了。”


明楼听见这话放下心来,这才发现眼前的爱人的确比刚才清晰实在了许多,“这,这是怎么回事?以前有过吗?”


“大哥你记得吗,就是你生病那天,那次发过光之后你就能看到我了。”


“可那次我记得欧阳说是因为刚好碰了咱们俩的血才会这样,你是不是又哪里受伤了?”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明诚捉住明楼急忙想检查的手,“大哥,我真的没有受伤,这次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就好,现在能联系到欧阳吗,她说不定知道。”


“我试试”


明诚找了张纸,写上欧阳的名符,拿到蜡烛旁燃尽,两人等了半天,却连个人影都没出现,“大概在忙吧,以前也这样过。”


“不急。”


“嗯,大哥,我看起来有什么不同吗?”明诚被明楼看的有些不自然。


“阿诚,以前你的那种状态,说实话,我总担心一转眼你就会再次消失,我是真的……”


“大哥,都这么久了你还担心。”


“那当然,你一天不能真正的活着,我就担心,”


欧阳见到明诚烧来的名符,赶紧写完手上的单子,刚捏了手决现了形立马转身就回了自己办公室,抽出新的单子继续写,嘴里念念叨叨,“虐狗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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