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娴

楼诚坑底尽是流沙

楼诚【家园】HE 死而复生梗

《54》

【明楼】

明楼在这里的待遇相当好,厨师竟然是专门请的,晚饭很丰盛,明楼还特意点了两个肉菜,等人走后他冲着明诚眨眨眼,两人相视一笑。


晚饭过后,明楼毫不意外的在这里见到了来找他的山口信方,两人假模假样的谈天聊地,明楼还特意谢了山口关心他的人身安全,拿着山口带来的酒一个劲儿灌他。


正喝到一半,房间的电话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惊掉了山口筷子上的下酒菜。


特高课的审讯处正在审讯一名自己跑来举报的人,山口听了审讯总结,顿了几秒,低声安排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明楼在一旁跟他打官腔,“明某人实在有愧,为了我的安危,什么工作都得劳烦山口大佐,真是太不应该了。”


山口信方心不在焉的回应,叫来管事交代了几句要照顾好明长官便急匆匆的走了。明楼丢下筷子倒到一边,深深的吐了口气。


“大哥怎么了?”


“要开始了,第一批诱饵起作用了。”


“第一批?你还备了多少?”


“猜不到?猜到有奖,猜不到可有罚。”


“哎哎哎,我可没跟你有这样的约定,大哥可不能忽悠人。”


“你现在的语气怎么越来越像明台了,我什么时候忽悠过你,可真是冤枉。”


“那,那你说,想让我干嘛?”


“过来帮帮我”


“干什么”


“坐了这么久,腿都盘麻了”



【明诚】

明诚愣了半秒,噗的一声笑出来,满眼堆满了的笑意,连带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你还笑,我都快动不了了。”


“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噗~”


明诚一边帮明楼捏腿一边调侃,“下次他再找你喝酒,你就躺着跟他喝,保证腰不酸腿不麻。”


明楼听罢竟认真思索起来,“嗯,这倒是个好办法,到时候~你坐我旁边?”


明诚歪头看着明楼展开笑容,“好啊,到时候我再帮你倒倒酒,揉揉肩,对吧。”


“那……嘶,阿诚你轻点。”明楼听出了点画外音,到嘴的话转了一圈又咽回去。


“好~轻点儿,谁让我是明长官的童养媳呢。”


“嘶,阿,阿诚,有话好说。”


明诚不回他话,专心捏腿,手上的劲儿却小了些。明楼观察了半天,没动静,放下心来拉过明诚就圈在怀里,“天晚了,我这就伺候夫君就寝?”


“哼”


【山口/和子】

山口赶到特高课已经九点多,看了口供之后又特意单独见了举报人。十点,山口还在办公室,他有些坐不住了,如果这个人提供的线索准确,那将给他在上海的工作提供极大的突破。


樱井和子就坐在他的对面,她在几乎同一时间也得知了这个消息,而对于这个消息,和子并不十分开心,


“山口叔叔,我还是觉得很蹊跷,当时上海的众多政府机构都遭到破坏,七十六号的毁坏是最严重的,人员损失也相当大,那个人既然已经被共党俘获,为什么能够在事隔几个月后又跑回来,那一次军统和共党可是杀了不少七十六号的人。”


“其实我也有此顾虑,据他说他是趁看管他的人放松警惕伺机逃出来的,可我记得那些人的纪律是优待俘虏的,更不可能监禁。”


“叔叔,我有个建议,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交代的那个共党的联络站,我们一查便知真假,只是要如何才能挖出是谁在指挥他们是个问题,依我看,这很有可能就是父亲去世前提到过的眼镜蛇,他的部下。”


“这个眼镜蛇行事非常缜密,几乎不留痕迹,你为什么认为这是他的部下?”


“叔叔,我的人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他们发现眼镜蛇这个代号最近活动的非常频繁,应该是被彻底启用了,所以,很有可能是他。”


“和子啊,你是不是认为明楼,就是眼镜蛇呢?”


“我没有证据,但是他与我父亲的死有直接的关系,我根本不相信父亲会因为救他而死。父亲那晚是去抓一个隐藏很深的卧底,为什么恰好明楼就在那,而且最终只有他活了下来,叔叔,这太不正常了。”


“是啊,但我跟他接触至今,并没有发现过多的疑点,明楼很重权,又很自负,不过倒是真的很有本事,上海的经济在他手里确实发展的很好。”


“山口叔叔!”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明楼再怎么说也是新政府的高官,如今我帮你把他监禁起来,还伪造成共党绑架,和子,如果这次你真的查不出明楼跟眼镜蛇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无法向上面交代。”


“我已经给青木叔叔写信了,他说如果可以,很乐意来上海做个经济顾问,明楼不是无人替代,山口叔叔,按我说的做吧,我有把握。”


“唉,好吧,那,关于钱至高的事,你怎么看。”


“举报人说钱至高勾结共党,策划了那次行动,我认为不可能,从我搜集的资料来看,钱至高这个人非常爱财,甚至视财如命,根本不可能是什么共党卧底,不过也不排除他是装的,又或许,他正是利用这种双重身份来为自己谋私利,山口叔叔,还是查一下吧,我的人前段时间都在监视他,这些天共党和军统的人活动猖獗,我就撤掉了几条线,现在看来,还是叔叔安排人员监视方便些。”


“好,我待会儿就安排。”



【明楼】

明楼浅眠,尤其是在陌生的地方,因此天没亮明楼就起了。他一起,明诚也跟着醒,两人悄声谈论了几句,都觉无聊,便拉开障子门坐在门边欣赏院中的景色,


七月的樱树枝叶繁茂,只漏了些月光在走廊上。两人并肩而立,都默契的没有出声,这几年奔波劳碌,出生入死,哪里安心赏过风景,都只看作过眼云烟,当个调剂。


而现在,却是有了不同的心思。明楼握住明诚的手指,两人慢慢十指相扣。明楼在这个时间里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眼前闪过的片段,分不清是以前还是对未来的设想。


明楼在明诚安静时总会恍惚,甚至怀疑过自己,过后再看到明诚总觉得想笑,想大笑,他到底是上辈子做了多大的好事才能如此幸运。


他捏捏明诚的手,浅浅的一笑。


明诚看起来强硬,内心却是个柔软的人,美好的东西他都喜欢,明楼看得出,他大概的喜欢那颗樱树,的确,亭亭如盖长得很是漂亮,况且植物可没有什么民族斗争。


“阿诚,等赶走了这些人,我把这棵树移到明公馆怎么样?”


“大哥你喜欢樱花树?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我是看你喜欢。”


“大哥哪里看出我喜欢的,说不定我是喜欢月亮,正从缝里找呢。”


明楼寻了个软垫坐下,“记得吗,你小时候我还带你赏过一次樱花,就在老家那边的园林里,你当时很喜欢,可后来你听说日本人也很喜欢,你态度就变了。”


“大哥还记得这种事。”明诚低笑,屈膝坐下,认真听明楼讲。


“关于你的事,我都记得,当时那颗樱树和这棵就很像。”明楼点到即止,他知道明诚会明白。


果然,明诚笑了,那时年少,满脑子听来的国仇家恨,又架不住明台在耳边叨叨,第二天便跑去和明台一起破坏树木。其实说破坏也不对,两个半大的孩子,什么工具都没拿,只好用脚踹,最后只踹下来几片飘落的樱花瓣,明诚担心被花匠发现,毕竟是人家好不容易栽活的,拉着明台赶紧走了,明台可不在乎,回家的路上愤愤的念叨了一路。


后来听说那颗樱树到底还是死了,原因不得而知,可明诚每次想起来总有些儿歉意,他不喜欢被人冤枉,他想,大概树也不喜欢。


“是很像,就是比那棵树粗壮了些,这么大的树要是移栽,怕是不好活,就让它在这儿长吧,反正这里早晚都是上海的地方。”


明楼点点头,又说,“我刚刚还在想,你要是真的同意了,我该怎么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


“知道艰巨,大哥还问我做什么,自讨苦吃?”明诚歪着头,期待着明楼的回答。


“你若高兴,这点苦便也吃得。”


“这可不像大哥说的话。”


“怎么不像,这些年你的付出我又不是不知,更何况你现在还是我明楼的爱人,为博爱人一笑,有何不可?”


明诚愣住了,他还是第一次从明楼这里听到爱人这个词,随即又轻笑出声,他看着明楼的眼睛,他此刻是该得意的,可面上却升了几分温度。


夏日天亮得快,走廊已经渐渐明朗,明楼觉得此时的明诚的眼睛亮的过分,甚至都能从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他欺身吻上面前的爱人,蜻蜓点水又有些意犹未尽,


“阿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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