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娴

楼诚坑底尽是流沙

楼诚【家园】HE 死而复生梗

《59》

【山口】


山口信方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听报告更是烦躁,监视钱至高的那一队人又传来坏消息,昨晚有人翻出了他家的院墙,本来人都已经抓住了,可是不知从哪儿来的野狗突然冲出来咬着人不松嘴,结果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不过倒是借着路灯看到了长相。山口信方把人都赶出去画肖像,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冷静,这些天钱至高代理新政府的工作,彻底暴露了他能力的不足,许多工作搁置处理不了,底下人也对他的某些决策非常不满,人心不齐的苗头如果再压不住,就不只是工作无法顺利展开,而是内乱,到时候新政府将变成一个笑话。



解决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放明楼回来继续做事,可和子会答应吗,昨天才好不容易安排了见面,这时候让明楼走岂不是前功尽弃吗。山口信方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他第一次有一种无力感。



肖像画出来后被张贴在各处,城内又是一番搜查,搞得鸡飞狗跳毫无结果,山口觉得自己已经在爆发的临界点,耐着性子看搜查报告,却被这幅肖像吸引了目光,这人,竟然看着很眼熟,山口立即叫来司机,司机一眼就认出这是那天来给车换轮胎的领头。



长久的怀疑有了证据,山口信方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亲自带人去搜查了钱至高的家。当钱处长坐在明楼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听到消息时,山口的部下早就把他的家翻了个底朝天,不仅发现了保险箱里藏的少量金条和那些失踪的账本,更是在他养情人的屋子下发现了密室和电台。



等钱至高一头雾水赶回家时,这些东西都已经如数都摆到了他家的客厅,山口信方坐在他家沙发上怒目圆睁的简直要将他生吞活剥。



尽管钱至高一直在牢房喊冤叫屈,也没有人来录他的口供,山口现在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光是电台和电文就够他死好几次,更何况他还有谋杀长官的罪。



山口信方从桌上的电文中捡出一张纸,这是近期的电文所以还没来得及销毁,上面写的指示正是设计给他的车上安装窃听器企图掌握他的动向,并计划在一星期之内除掉他。



这份电文显然是有人给钱至高的指令,也就是说还有人想要他的命,山口信方彻底坐不住了,一道命令下去,狱里霎时传出惨叫声,刑具一样接一样的上,问的却是同样的问题,


“你的上级到底是谁!”



【明楼】

与此同时,明楼被特高课的专车高调护送到了新政府。



很快新闻就报道了这件事的整个经过,钱至高勾结共党蓄意加害新政府高官谋权害命,明长官运筹帷幄躲过一劫。



报纸上既没有写勾结的共党在哪儿,也没有写明楼是如何逃脱,不过小道消息倒是传的挺欢,有理有据煞有其事。传说中的明长官足智多谋,英勇神武,与钱某等周旋对峙,竟然在外媒那里挽回了些新政府在民众心中没多少分量的形象。



明诚回到家将街上的传闻说与明楼听,两人皆是笑了出来,被监禁了一个多星期竟然洗脱嫌疑被放出来,是够足智多谋的了。



明楼拉明诚一同坐在沙发上品着咖啡,厨房里阿香红着眼圈忙来忙去的煮饭,想起去苏州见大姐,仿佛是发生在昨天的事。窗外的知了没完没了的叫,上海到了最闷热的时候,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的好心情。



【明诚】

咖啡品到一半,明诚突然想起件事来,当初明楼在火车站被抓之前,曾经有个人抢走了他手里的画,虽然明楼告诉他那是安排好的,毕竟被“请”去做客不能拿着,可明诚还是不太放心,这不,刚想起来这茬,就急忙拽着明楼出去取画。



到了地方说明来意,画作连同包画的布很快就被送过来,明楼简单检查了一下,道了谢转身出门。说起来这地址还是山口信方告诉明楼的,当时宪兵看到他被抢,追过去后只发现了画和布被扔在背街的小巷,布上还有一个半模糊的脚印,大概是看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随手就扔了。后来明楼托山口帮忙存到了一家当铺,说是重要物件,山口也没问,但是看这画上的螺丝,怕是早就拆开看过了。



说起来这幅家园也算是历经磨难了,当初被自己用来打发明台,刚挂在面粉厂没几天,那面粉厂就被自己亲手炸了,要不是这画挂在明台卧室,早就化作乌有了。后来清理现场,明诚眼尖,一眼认出画框角,两人硬是从土堆砖块里扒出来把画带回了家,也幸好明台买的画框质量过关,画布没什么大碍,重新装好就又挂在了明公馆。



明楼跟明诚逛街似的肩并肩,反正没人看的到明诚,大摇大摆也无所谓。明楼一路上目不斜视的走回家,丝毫无在意路人刻意的眼神,这几天他可是上海最出名的人物,报纸上恨不得整版整版刊登他的事迹,明诚欣赏了一路旁人的眼光,时不时还给明楼做些分析,不得不说,这些天给明楼造势很有效果,老百姓看过来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转过来又一想,也算个坏事,万一哪天上海解放了,他们俩还呆的下去吗,恐怕得被生吞活剥了吧。想到这儿明诚耸耸肩,也值了。


回到家正好开饭,明楼和明诚对视一眼,


———你先吃,我待会儿吃剩的


———放心,我给你多剩点儿



【明楼】

山口信方对外宣称明长官这几日需要休息,批了两天假做做样子,明楼也就顺着演,不过也得表现表现,刚一天,明楼就提着包上班了。秘书们都实相,站的像行道树似的直等着汇报工作,明楼一步一步踏进来,踩在众人的神经上,好像整个楼抖了一抖。



这些天没了山大王,地下跟翻了天似的,明诚汇总的信息报到明楼这里,真是让他开了眼,五花八门什么问题都有,庆幸没出大事。明楼刚进办公室就察觉不对劲,茶几挪过,衣帽架动过,文件柜里的文件瞧着顺序也不大对,再细的明楼懒得看,他走之前重要的东西都藏起来了,翻箱倒柜也不怕,就是看着让人别扭。



秘书见明楼进门不坐,在身后小声道,“明长官,我们昨天都打扫过了,钱,呃,前两天有人进来找东西,翻乱了。”


“哼。”


秘书们心里跟着一颤,目送明楼进了隔壁会议厅,赶忙跟过去。



等大大小小的事解决完,太阳也快下山了,明楼反手握住正在帮自己按摩的手,拿脸蹭进掌心,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办公室唯一的两把钥匙,“今天就别忙了,明天咱俩一块儿收拾,回家吧。”



【明诚】

刚出新政府大门,明楼就被一辆车给拦下了,车上的人给明楼招招手,满脸的期待和雀跃。



明楼与明诚互相看一眼,意思很明显,奈奈子邀请明楼去舞会,这是借机调查的好机会,只是车里...没明诚的位置,总不能跟车跑吧,明楼在心里摇摇头,他的人不能当二傻子溜。眼神再往上看,明诚懂了,心里翻个白眼,成,香车美女伴君行,我在车顶当保镖。



轿车掉个头,飞快开往灯红酒绿的十里洋场,明诚坐在车顶尽力稳住身形,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这种情况下,吃点儿醋,不过分吧。



明楼和奈奈子相聊甚欢,手随意的搭在车窗上,指尖不时敲敲点点,明诚咂个嘴,还成,良心没丢,吃醋这事儿就先算了。



奈奈子跟在明楼后面,活泼的像个小麻雀,一进舞场就跑没影,跟来的保镖满场找人,急的想掀房顶,庆幸这位大小姐及时出现挽救了保镖的心脏。明楼笑的一脸慈祥,明诚满脸惊悚。



明楼借口身体不适婉拒,这位大小姐只好拉着保镖跳,几场下来终于过来休息。保镖适时过来提醒时间不早,惹得奈奈子一阵抱怨,山口给他规定了时间,必须早早回去。明楼在旁劝导,说是上海不止一处好去处,许诺下次带她去个更好玩儿的地方这才给哄回去,明诚在旁边支着头看明楼,心里悄悄腹诽,这怎么听着像小时候逗明台的伎俩?



车子先送明楼,奈奈子用不舍又期待的眼神跟明楼道别,明诚从车顶踩着车窗跳下来,非常不小心的踩到明楼脚。



到家吃过饭,明诚汇报工作,跳舞的时候明诚全程跟着转,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对话,两人分析结果一致,这个人就是个烟幕弹,用来扰乱明楼的思路,想到这儿明楼叹口长气,截取不到有用的情报,还得花时间专程陪玩儿,万一阿诚嘴上不说心里吃醋这买卖就太不划算,看来得想个办法。



第二天一上班明楼就给山口打电话,偏偏山口找他也有事儿,过会儿就到,明诚拿着抹布目送满脸歉意的明楼走出办公室。



得,我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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