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娴

楼诚【家园】HE 死而复生梗

《39》

【明诚】

自那天以后明楼再没提起此事，明诚放下心来，每天尽职尽责的做饭收拾，晚上出去巡视。监视明楼的人来了几波全部失踪后，再也没有出现。


上海有权有势的人之间除了送好处记人情之外，大概就只有舞会酒会能联络联络感情。明楼认识的人多，这段日子又是捐钱的风口浪尖，来找明楼敬酒的一茬接一茬，极尽所能，就怕自己敬酒明楼不给面子。


明诚在人群之间游走，没人看得见的好处就在于可以放心大胆的偷听。日本人想抽上海的血养军队，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明诚在他们的推杯换盏中默默记下谈话内容，观察着这些人有多少几率可以被后面的计划利用。


酒过三巡，明诚从人群中挑出明楼的身影径直走过去，明楼下午粒米未进，这会儿不知道喝了多少，看着明楼微醺的脸，明诚站在一边干着急，酒会喝的都是香槟红酒，度数不高，但后劲不小，还不能做假兑水，不然颜色全冲淡。明诚看着明楼被人围着一杯一杯的喝实在忍不住，穿过人群半贴着明楼的背拉他的袖子，明楼左手移到后面捏捏他做回应。


明诚被捏的刷一下脸通红，人太多手上不能有大动作他理解，可这位置找的太准了吧！？


幸好都看不见他，明诚趁着人少些赶紧走出人群包围圈，出门找了个窗口两手压着窗框透气，


丢人！多大了走路还顺拐，再说大哥又不是故意的！！



【明楼】

黄金荣想借最近的风声多拉拢些商贾抱团，毕竟谁也不知道特高课会捏着政府出什么办法打压搜刮。消息一出，不但经商的不少去，连上海许多政要也纷纷表示想参加。于是小场子变大场面，打着政府调查民意的幌子办酒会，半张请柬也没到日本人手里，这都是明楼给出的好主意。


明楼最早知道酒会的事，他极力支持，来的人越多越好，他最擅长在觥筹交错间察言观色，掌握人心。明楼还特意到特高课告诉山口，他要借这次酒会探这些人的底，要山口把日本特务放远些，经商的都是狐狸，精的很。


酒会当天，明楼早早到场，跟黄金荣在包间里谈了些正事，一出来就被围住敬酒，明楼从一开始推脱到后来越喝越多也就五分钟的事儿，陆陆续续来的人瞧见了纷纷跟风，明楼也不客气，只当自己已经醉了，一杯接一杯的喝，遇上谁都是满面春风的笑脸，直到感觉有人贴近他拉他袖子。


明楼借着酒劲儿在心里得意，让你躲我。


明楼侧身挡着手上的动作，轻轻捏了捏，顿时感觉身后的人僵了僵，顾不上仔细想，明楼紧接着应付眼前的人，这次喝的倒是收敛不少，对方以为明楼对他不满，一个劲儿说好话，明楼不为所动，很快又有人挤过来说话，这次是正经话，明楼终于把酒杯放了放。


酒会后半段，明楼开始装醉，晃着酒杯坐在大厅角落借着灯光观察所有人，周围一圈青帮打手用眼神禁止人靠近。在场的人都让明楼分析烂了，他们心中所求无非也就那么些事，这一晚上，听了太多恭维，明楼觉得假，可那个只对自己说真话的人现在根本看不见也够不着。明楼长叹一声，大概世间好事都得经点儿坎坷。


明楼突然就想起来明诚留给他的那封信，这几天过的梦一样，都忘了还有封信，既然人回来了，信就拆了看看吧。


起了心思，再无长留之心，明楼起身踉跄，抬手让人送自己回去。



【明诚】
其实明楼的胃病发作明诚一点儿不觉得奇怪，不规律的饮食加上药物刺激，发作只是早晚的事，只是明诚没想到这次的病这么来势汹汹。


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该让他喝酒。


他比明楼早一些到家，赶着回来煮醒酒汤。外面不一会儿闹哄哄，明楼不让送他的人进明公馆，连外面大铁门也不让进，全撵回去，自己走一步晃三下的往进走。


明诚站在门里接他，没想到明楼一推门直奔卧房的卫生间，明诚抬腿就追，帮明楼开了灯，瞬间的光亮晃了眼，仿佛地上的血迹只是幻觉。


明诚赶紧找东西擦了明楼嘴边的秽物，半搀着脱了外衣躺在床上。明楼蜷着身子，身上都是烧的，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是因为醉了还是发烧烧的。


明诚去倒水，拿不稳杯子，整个人没有知觉，连心脏都是麻的，唯独能感觉胸前的玉佩散发着炽热的温度，那块皮肤几乎要烫熟，明诚把它放在衣服外面，然后强迫自己做事。


正在熬粥的明诚猛的听见明楼在叫他，赶紧冲过去。床上明楼在说胡话，左一句阿诚，又一句阿诚。明诚心里像堵着石头，情绪发不出来，只能一下下抚明楼的背。


“没事，有我在呢”明诚轻吻明楼的脸。


明诚伺候了一晚上，后半夜明楼情况好转，拉着他怎么都不肯撒手，明诚知道明楼是害怕一撒手自己又不见了，只好由他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