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娴

楼诚【家园】HE 死而复生梗

《10》

【明诚】
明诚在听完欧阳说的各种注意事项后，急忙从现世与“家园”相通的路出来，可这一出来明诚就傻眼了，这，这不是明家的客厅吗？再回头，墙上赫然挂着那幅画，来不及细想，捏着欧阳给的地址抬手一烧。瞬间便到了地方。明诚隐约认得这个地方，笔直的松树下有一座新修的冢，大概就是自己的吧。见大哥还没到，明诚遍坐在旁边的小土坡上往小路那头望。



隐隐听见汽车的声音，明诚的神经一瞬间绷紧，猛的站起来往声音的方向跑，直到看到车子的那一刻突然顿住，是大哥！明诚的呼吸不禁轻轻颤抖，大哥没事……太好了。


直到车子从身边开过，明诚才猛地回想起欧阳的话。



还真是……谁也看不见。


压下心中的失落，转身原路跑回去，却在见到明楼倔强的拒绝白墨的搀扶执意撑着拐杖艰难的挪下车后一瞬间力气抽空跪倒在地上，看着明楼腿伤未愈却依旧努力站的笔直，明诚终是哭了出来。




【明楼】
明楼坐在车里远远就看见了这座孤零零的坟冢，心中又徒增了些悲凉。战时情况复杂，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给明诚立的碑上一个字都没写，连个日期都没有。明楼慢慢俯下身拂了拂碑上的灰尘，挨着旁边的松树坐下来，半天，发不出一个字。



白墨将车停远，掂着酒和点心交给明楼，想了想还是掏出了一封信交给了明楼。


“这是那天阿诚给我的，要我转交给你，抱歉，这么晚才给你。”


明楼看见白墨拿着信递给自己，一时竟忘了接，愣愣的盯着信，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白墨叹口气，将信塞到明楼手中，说了句我在远处等你便默默走远。




【明诚】
看着白墨走远，明诚却不敢走过去，大哥手里拿着的就是自己那封信，当时怎么就脑子一热写了那些东西，发的什么疯。


看着明楼似失了魂的坐在那儿，明诚终于鼓起勇气上前坐在明楼身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盖在明楼手上，只是稍一用力，便透体而出，连一丝温度都不曾留下。



………果然，是这样。


明诚突然不怕了，这样陪着大哥，不也挺好吗。




【明楼】
感受着信的重量，明楼久久不能回神，木然的将信放进衣兜，拿出酒和点心摆好，对着石碑说道


“这是…那天打赌……欠你的点心。你啊，是真会吃……净会挑贵的，我昨天差人一家家买的，可不许浪费。还有，我会给大姐说许你迁入明家的祖坟。”


“阿诚啊……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大姐你的事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说？”


“…………你…你现在也变得和明台一样不听话……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多年，难道……难道你不清楚我的意思？为什么从船上下来，我没有告诉你不准私自行动吗？你真是…真是有本事了，敢不听大哥话了，你就真忍心，留我一个人吗？”


“大哥让你走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我想尽量保全你们，大姐也好明台也好，再艰难我们都办到了，这次怎么会是这样……难道你是为了还当年把你救回来的恩情吗？你是不是傻，不陪着我你怎么还！”




【明诚】
明楼的声音很轻，落在明诚心上却无比的重，压的明诚无力喘息，抬手揪着自己的领口大口喘着气，瞬间便湿了眼眶，仗着明楼看不见，哭的像个孩子。


“大哥，对不起……”止不住眼中的泪水，摇着头跟大哥道歉，用颤巍的手试图触碰，却还是隔了段距离便收了手。


【明楼】
这之后，明楼再没说什么，这一坐，就是一天。看着墓碑，神情悲伤又肃穆，只有手上的小动作出卖了他，倏尔握紧复又放松的拳头，是只有阿诚才知道习惯。这是他在极度情绪失控的自我调节。


他是被留在这世上的人，这个乱世，还有明里暗里的仗要打。从今以后，自己将在敌后孤军奋战，那些逼着他们家破人亡的侵略者，为了国，为了家，都将被自己送上绝路。


天色渐暗，白墨驱车来接，明楼起身，表情决绝，这之后的路要怎么走，他的心里已经想清楚。


明楼对着墓碑，神情温和，表情亲昵，学着以前的语气说道，“阿诚，大哥走了，过段时间我就来接你回家。”




【明诚】
大哥的车已经走远，明诚还在望，心里除了悲伤，又有些别样的情绪在滋长。


身后欧阳包起放着的点心交给明诚，“带回去吧。”


拿在手里的一瞬间，明诚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点心……”


“这个以后告诉你，先回去吧”